池述的表情有一瞬间凝固。
连带着即将说出口的话都乱得一塌糊涂。
罗英昊捂着肚子笑得夸张，边笑边指着他说：“你急了！你急了！”
而池述只盯着站在前门，与他对视的那人。
乔皎皎无声叹了口气，走过去。
轻轻牵起池述的手。
能感受到他的僵硬，乔皎皎朝他一笑，对他说：“我们走吧，看台不让离开太久。”
池述一步一顿地被她拉着离开。
未走两步，罗英昊喊住他们。
“乔皎皎！”他气急败坏，“你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吗？”
“他就是一个小人，一点都不光彩的小人，他跟我们没两样，凭什么他能得到你的特殊……”
“所以呢？”乔皎皎打断他，“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我比你清楚得多。”
原本僵硬躺在她掌心的五指开始发颤。
她握得更紧些，将池述拉到身后，转身看向罗英昊。
“我不需要从一个陌生人嘴里去了解池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就在我身边，我自己可以体会得到。”
她见识过心脏杀人魔的恶劣，但那不是池述。
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事，16岁的池述就只是池述而已。
还有很多时间，她会试图去深入了解真正的池述，哪怕真的如旁人所说，卑劣成性，她也会努力将他带往好的方向。
脱离成为心脏杀人魔的命运。
罗英昊愈发暴躁，指着池述：“你不知道！他想杀了我！”
纠缠在她掌心的五指猛地一缩，紧紧搅住她。
他在不安。
“证据呢？”乔皎皎压眉，“罗英昊，你未免太好笑了。口说无凭，你觉得你随意扯的两句话，就能让我怀疑池述吗？”
当亲眼看见杀人魔行凶时，她是真的慌了神。
那种无助又悲愤的感觉，她不想再体会第二遍。
“我相信他。”乔皎皎再度紧紧握住池述，说，“没有证据，我会无条件相信他。”
罗英昊已经说不出话来，表情狰狞到有一丝滑稽。
此时，校内午休铃声打响。
乔皎皎呼出一口气，说：“罗英昊，你有证据就去跟警察说，而不是在这里跟我浪费口舌。”
说完，她没再顾及罗英昊的情绪，拉着池述头也不回地离开。
路上池冀打电话来，让他们直接去食堂吃饭。
池述走在她身边，一言不发，脑袋垂着，头发耷拉下来。
像是，一条委屈的小狗狗。
乔皎皎歪头看他，不自觉笑出了声。
“为什么要不开心？”
池述的视线从地上幽幽转了两圈才移到她脸上。
他眼神闪烁：“你都听到了。”
“嗯，听到了。”
见他再度失落，乔皎皎“扑哧”笑出声。
“不就说了一句脏话吗。”她在空中比划出一个大圈圈，“看你们的表情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乔皎皎只是觉得，池述现在脸上的表情要生动很多。
在学校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没有明显的情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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