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出来时,早按捺不住的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几乎都要戳到齐燃的鼻子。他表情依然如冰,目不斜视,风衣在身后飘飞。保镖们跟在后面保驾护航,才让激动的记者们没有太过接近齐燃。
leo走在前面开路,边走边打哈哈:“我们齐燃刚刚结束拍摄回国,已经十分劳累了,大家让一让啊,让齐燃回去好好休息。”
一个女记者忽地大声喊道:“齐燃不要太伤心啊!凌天王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的!”
全场顿时被惊的鸦雀无声——我去这同行好拼!
齐燃顿了一下脚步,偏头看了一下那面色通红的女记者,又大步流星地向前走。
记者们才反应过来拥挤着跟了上去,闪光灯一下又一下。
女记者尚在齐燃回应她的极度的眩晕中没回过神来。她拍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本来她只想吸引齐燃注意力,拍一张正视方向的照片而已,没想到他真的停下来看她!omg!
也许,就像网上说的一样,凌越对于齐燃来说,是不一样的。她这样想到。
一坐进宾利,齐燃一直挺直的脊背放松了下来。他摘下墨镜,露出精致却疲倦的眉眼,甚至还有些孩子气地蹭了一下依靠着的车门。
无奈地又当爹又当妈还当司机的经纪人一脚踩下油门,让对准了车窗的摄像机不甘地看着汽车消失在视野里。他看了一下后视镜里的眉梢仿佛带着无限倦意的青年,既是无奈心疼又是着急不忿:“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你哥知道不扒了我的皮才解恨。”
“我没事。”
青年的声音如石相击,带着些许凉意,可以挠进人的心窝。
“这还叫没事?”
leo心情郁愤地不行,控制不住的数落。
他从小和齐燃兄弟混迹长大,情同亲兄弟,看着齐燃鲜见的颓废心里着急的不行。齐燃小时曾招绑架,救出来后被发现了自闭倾向。齐家人慌了,把齐燃捧在心尖上宠,从不敢让他受丁点儿委屈,后来他才慢慢地可以与亲近的人交流,性子却是冷了起来。
他跟着齐燃那么多年,第一次看他这么关注过一个人。十七岁时满屋子都是凌越的照片,明明他当时只是一个小龙套而已;十八岁执意地要进娱乐圈。他本来想,得,齐小少爷喜欢,绑也得帮他绑回来。没想到这么多年来,齐燃只是暗暗关注和收集凌越的现状,从不接近表露,面上不过是陌生人。
他看着心中着急,又不好添乱,只好看着这从小要什么有什么的天之骄子如此隐晦地,不为人知地喜欢一个人。他都不敢回想他在片场里战战兢兢地告诉齐燃噩耗时他那煞白的脸色和震惊的眼神。他只能看着他疯了一样连夜拍完剩下的戏份,翘掉杀青宴,执意回国,而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越想越气,leo在绿灯亮起的时候狠狠地一踩油门,看到后座假寐的青年被惊的睁眼,顿时后悔的不行。
齐燃有一点无奈地道:“leo,放心。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leo不满地哼唧了一声,开车的速度却是缓了下来。
齐燃闭上了眼。他觉得自己要反省一下,是不是演太过了。
与容渊相见后,他的魂魄回到了身体里,“记忆”也随之恢复。容渊再也无法忍受离开苏祁然任何一刻,苏祁然也不愿。他们十指永远相扣,每天早晨睁眼后的第一件事是唇齿的交缠。他们相知相伴了数不清的岁月,一生如胶如漆,总是被慕容有轩几人嫌弃“肉麻和牙酸”。
他们云游四方,看遍世间绮丽奇幻的风景,见遍世间万事。去过的地方总能留下他们的传说,还有不知实情的凡人为苏祁然立狐仙娘娘的祀庙。他们还时不时的去观赏主角打小怪兽,在他们对抗浩浩荡荡的魔修大军时暗中相助。
他们是相知相伴的情人,对手,知己,是灵魂的补给,是彼此的血液,是另一半人生。
这可以称得上是苏祁然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这让他选择性的遗忘他不能成仙的事实——他的灵魂终究不属于这界,只能拿到旅游护照,却不能得到永久居住的绿卡。
他的身体逐渐开始虚弱,却被苏祁然隐瞒地很好。他不想让容渊再为寻找复活他花尽力气,却又品尝无能为力的绝望。
苏祁然抵制着天道对于灵魂的斥力,支撑到了容渊成仙时的雷劫之际。他想看着容渊成仙,之后就离开,去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消散。可偏偏那一刻来的太早。
齐燃,或者说苏祁然握紧了一下手,事到今天,他依然无法忘却容渊看着他身体不受控制的消散成星光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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