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苏沅脸色一白，条件反射地就往后退了一步。
早上那长达近半小时的跑操让很多人都选择在这宝贵的时间来洗澡，周围围观的人也不少。
女生们怀里抱着装着洗浴用品的水盆，在澡堂的大门处围成一圈。
低声的讨论如同机器里暗沉的嗡鸣声一般，让人心烦。
“你们知道这里面发生什么了吗？有没有人进去过？”
凌嫣观察片刻，走上前去，拍了拍几个讨论得正欢的女生的肩膀。
“！”那几个女生面色惊恐，显然也是吓得不轻。
“这澡堂里隔间少，大家本来都是在这里排队的，但有个女生非要插队，就有人跟她吵起来了。她们俩是一起进去的，结果没多久就传来了尖叫声。然后就……”
女生颤抖着指了指地上的那摊血水。
结局显然已经不需要再用言语说明。
血水都已经从澡堂内部流了出来，照这个出血量，里面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凌嫣面色凝重，她扭头去看苏沅：“看来这澡暂时还是别……”
她一回头，才发现身后空空荡荡。
她心头停了一拍，再一扭头，却发现那个娇小的身影已经踩在血水留下的空隙之处，往浴室内探头看去。
“苏沅！”凌嫣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苏沅回过头，安抚地朝凌嫣笑笑，她视线在周围寻找了一圈，最后落在旁边女生们手里拿着的盆上：“同学，你们的盆是从哪里拿的？”
“啊？就……那边。”女生转身指向后面那一排长柜子：“每个人都有个小柜子，刷学生证就能打开。”
“谢谢。”
苏沅走到长柜旁，用学生证刷开了自己的柜子。
狭窄的柜子里放着一套叠好的校服和一个天蓝色水盆，盆里还放着洗发水、沐浴露和一条毛巾。
苏沅把其他东西都留在了柜子里，只把水盆拿了出来。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滩血水已经比之前蔓延得更广了，就连原本剩下的空隙也被鲜红的液体填满。
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苏沅并不想碰到这些血。
早上她不过是多写了两笔作业，就在手上留下了鲜红的墨渍，如果真沾上了这里的血，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她需要信息。
“同学，你的盆可以麻烦借我一下吗？”
“嗯？”女生愣了一下。
面前的女孩子脸色有些苍白，她真诚地看过来，一双圆乎乎的眼睛给那张脸更增添了几分单纯无害。
被这样一双眼睛真诚地看着，实在是很难说出拒绝的话来。
女生沉默片刻，还是犹豫着把盆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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