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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烟柳街，风清街，广茂街，庵东街……
凡是在街道上的，无论是两边的小商小贩，还是路上行人，就连撅着屁股蛋摔泥巴的小童，怀里都塞着一张纸。
纸白色，绘有图案，配有文字。
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人手一张，有些没有的，甚至抢着问在哪拿。
各个街道口，都有小童，手挽竹篮，竹篮中，一叠有一叠的这种纸张。
小童嘴中吆喝个不停。
“快来啊快来啊，京城北郊，当朝户部尚书赵大人房地产揭幕！”
“凭借此纸，现场可兑三两小米！前一千名到达可获得鸡蛋一枚！”
“可获得鸡蛋一枚！”
房地产什么的没人懂，也没人想懂。
但鸡蛋！小米！
不要白不要！
“给我一张！”
“我也要一张！”
“全给我！”
小童忙解释：“一人一张！只能一张！”
手上的一叠，当即被无数只贪婪的手抢空。
篮子里更多的手，正在掠夺。
“喂，你拿那么张干嘛！\"
负责分发的小童恼了，质问其中一个人道。
男人也有理，蛮横道：“我两个襁褓中的孩子不算人啊！我给他们！”
听到男人这话。
其余群众仿佛打开新思路。
“喂喂喂，再给我一张，替我女儿拿的！”
“我也还要，替我祖母祖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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